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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讲题一边doi 过程很细腻的doi

  “谁?母后?母后要找谁?”谢辰瑾怔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芹嬷嬷的意思是,母后还没断气?且要见这个毒妇?

  芹嬷嬷面带喜色道:“太后缓过来了,方才还用了些粥呢,这会儿她想请睿王妃觐见。”

  江晚宁慢悠悠地站起身子,气定神闲地拨开眼前的利剑,走到谢辰瑾跟前,对上他满是不可置信和猜忌怀疑的眼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记得给王爷说过,情绪波动会加快你体内的毒素流动,你会毒发的。”

  而后她退后一步,很是矜持的拢了一下发髻,朝着谢辰瑾福了福身,用正常音量道:“王爷刚醒来还是多休息罢,我去看母后了。”

  说着傲娇地转过身,留给谢辰瑾一个趾高气扬的背影。

  “本王一道进去。”谢辰瑾收起软剑跟在芹嬷嬷身后进了内殿。

  殿内寂静,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些,大凉帝看到他们进来目光在江晚宁身上停留了一瞬,太后好像是听到睿王妃说要为睿王府开枝散叶,孕育子嗣才打起精神,撑过方才那鬼门关的。

  所以是太后心里突然对未来重燃起了希望,心里那根弦重新绷紧了,才挺过来的?

  谢辰瑾跪在太后塌前,看着清醒的太后,脸上难掩震惊和难以置信,眼眶也微微泛红湿润了起来。

  “阿瑾,你这个王妃没有之前看得那样好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太后的声音不大,但比夜间的虚弱无力好上许多。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这会儿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殿内的光线也要比夜间也亮堂了些,江晚宁脸上的那块人皮面具带了大半天,胶水已经干了,边缘有些翘起看起来很违和。

  江晚宁低着头没有吭声,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脸上的人皮面具像是要脱落,她不敢做出什么表情来。

  饶是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太后的目光牢牢粘在她身上,像把锐利的刀子,穿透她的衣服和皮肉,将她从内到外看了个透。

  太后出身于簪缨世族,父亲是前镇国将军,家风颇为严谨,她虽为女子却是带着普通世家女子没有的英气。

  她十四岁嫁给先皇,二十岁被册封为皇后,年轻时曾跟着先皇亲征前线,生下大凉帝后又在勾心斗角的后宫和诡谲多端的前朝的夹缝中稳定后宫平衡前朝,她的威仪气度是经历过岁月风波沉淀的,是现任大凉皇后远不能及的。

  “回禀母后,臣媳确实不是您认定的那个臣媳。”在这样带着研判和审视的目光里,江晚宁根本无力招架。

  这内殿统共四个人,旁边两个是太后的亲儿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被轻易饶恕的至亲血缘,只有她是外人。

  若此时她沉默不语,不替替嫁一事,估计旁边这两个男人会打个哈哈遮掩过去,或者直接把这锅甩到她头上,那不就找死了嘛。

  还不如趁着太后需要她,坦白从宽,如实招来,没准还能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哦?!”太后语气轻轻听不出喜怒,但似乎并不意外。

  谢辰瑾头皮发麻,他狠狠瞪了江晚宁一眼,心中万分懊恼,昨夜他都不该带这女人入宫!这一夜他有太多次想把她捏死的冲动了!

  “母后,此事有些误会,改日母后身体康复了些,儿臣会详细给您解释。”谢辰瑾收起眼神膝行几步靠近太后身边道。

  太后忽而轻声笑了一下,道:“你个大老爷们会聊些什么,还不如哀家听新儿媳妇说说,就当是听听后院间的闲话了。”

  精明如太后,怎会猜不到原本指定的江晚歌定是心比天高,觉得睿王生死一线,不愿嫁入睿王府浪费了如花的美貌,葬送了精彩的未来。

  谢辰瑾顿了顿,给大凉帝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显然大凉帝也没料到太后会在此事上如此宽怀大量,一个能上升到欺君大罪上的替嫁被她一句话定性成了后院妇人间的闲话家常。

  但好在没把太后给气晕过去,或者没有惹得她震怒那就是好的。

  毕竟那个傻女嫁的是谢辰瑾又不是他,往后犯起傻病来烦恼的是谢辰瑾,闹腾的是睿王府,与他的后宫无关的。

  想到这里大凉帝给谢辰瑾回了一个眼神:母后不介意就好,往后切莫再提起此事了!

  谢辰瑾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后,太医开的药送过来了。”此时芹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老奴服侍太后服药。”

  太后摆摆手:“你这些天侍候哀家一直没合眼,去歇着罢。”

  谢辰瑾闻言准备起身去端药碗侍候太后,却见太后朝旁边的江晚宁抬了抬下巴:“睿王妃过来服侍就行了。”

  谢辰瑾诧异地看了看江晚宁,好像母后醒来后便对这个女人青眼有加,难道说这个女人刚才说要抱孙子的话把母后给哄高兴了?!

  江晚宁闻言,缓缓抬起头对上太后的目光,神情很是木然,举着手指反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动了动嘴巴用口型反问:“我?”

  谢辰瑾余光瞟到这嘴型,心里又把江晚宁掐死了一遍,回去后一定要找人教她宫里的规矩,即使犯了傻病也得遵守宫里的规矩,也得把这尊卑称呼给把握住!

  “怎的?嫌弃哀家这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老太婆?”太后瞪了江晚宁一眼。

  江晚宁急忙起身端起药碗走到太后身边:“臣媳愿意的。”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太后的床榻边准备喂药。

  “跪着喂!”谢辰瑾拽了拽她的衣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江晚宁回头:“为何?”

  “规矩!”谢辰瑾现在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了。

  之前江晚宁对那些皇子小辈们挥手招呼,虽荒唐无礼,可毕竟他的辈分在这里,没必要在小辈面前上纲上线。

  但现在是太后,是他的母亲,是长辈,就连贵为天子的兄长在见到太后时也得恭敬行礼,她一介后院妇道人家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礼节,粗鄙不堪!

  “什么规矩?”江晚宁认真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看过的各大热播古装电视剧来,里面的妃嫔是跪着侍疾的?!

  好像没有这种镜头呐,那甄嬛传里给皇帝喂药都是坐在床边喂的,她这姿势没错啊。

  “王爷,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江晚宁一脸真诚的看着谢辰瑾,虚心求教。

  她真的没有研究过古代礼仪,同时她也不排斥入乡随俗。

  毕竟自己往后是要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懂点礼仪什么的还是有必要的,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位高权重的人,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样真诚清透的眼眸让谢辰瑾哽住了,他和大凉帝都知道江晚宁有些痴傻,若此时他揪着这个规矩不放,倒显得小心眼了。

  甚至还会让太后和大凉帝以为他对这位王妃不满,对这桩婚事不满,所以才这般小题大做。

  “行了,哀家一个从鬼门关转回来的人还拘什么礼!睿王妃你且这样坐着服侍罢。”太后淡淡一笑,打着圆场。

  “是。”

  江晚宁挺直脊背端着药碗,每一口汤药舀起来后都在空中轻微的晃几下确保不会烫嘴后才喂进太后嘴里。

  谢辰瑾看着她专注的侧颜,心里涌上复杂的感觉。

  这个女人总是前一秒能惹得他心生杀意,下一秒又能让他心底一软。

  一碗汤药见了底,太后的精神更好了些。

  大凉帝和谢辰瑾见状皆松了一口气,能用膳,能吃药,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皇帝该去上朝了,千万别耽误了政事。”太后看着外边的天色道,“下朝后不用过来问安了,有什么事芹嬷嬷会及时禀告的。”

  “是,母后这般让儿子安心不少。”

  太后又扫了谢辰瑾一眼道:“你的身子也不好,赶紧回府休息去。”

  “是。”谢辰瑾也不勉强留下,站起身后朝江晚宁使了个眼色。

  还没等江晚宁站起身来,太后眸光一转看着她道:“阿瑾,你这王妃侍候的不错,这两天她便留在宫里侍疾了。”

  大凉帝正在穿朝服,听到这话刚想反对,又看见太后精神尚可,一副很高兴的模样,遂默认了此事。

  不管这个江晚宁傻不傻,能哄得太后高兴,有心气儿活下去就行,若惹得太后不开心,那也是睿王和相府的事儿。

  “母后,这不太妥吧。”谢辰瑾困惑地看着江晚宁,抬头道,“王妃她刚入府,还不懂宫里规矩,儿臣怕冲撞了母后,惹得母后不快。”

  太后挑挑眉:“哀家这儿多得是守规矩的人,不怕少她一个,再说这一夜她冲撞的还少了?!”

  听到这内涵满满的话江晚宁浑身一凛,紧张地浑身毛孔都紧绷了起来。

  太后这是在暗示她之前注射一事?在这个时代太后凤体有恙太医下针都得提前报备,而她却直接怼上去了,还是偷偷在袖子里怼的。

  看来太后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要死要死要死!

  江晚宁不由向谢辰瑾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眼眸里期盼之意满满:王爷带我回府!我要回家!王爷!

  谢辰瑾好似没看到这眼神般,颔首道:“那明日儿臣再入宫给母后请安,若王妃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母后……”

  他说着朝江晚宁处看了一眼,对上她求助的眼神,缓缓道:“还请母后严加管教,以竖宫闱。”

  什么?!

  江晚宁收回眼神,她真是狗急跳墙,猪油蒙了眼,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谢辰瑾身上,还以为他会让太后‘海涵’一下呢,居然是‘严加管教’!

  合着这是准备喊婆婆出面收拾媳妇呢。

  这个小心眼的死病娇!我祝你回府后就毒发!江晚宁眼睛里喷着火,狠狠地瞪了谢辰瑾一眼。

  谢辰瑾则心情很愉快的模样,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告辞跟着大凉帝一起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江晚宁被太后点名留在宫里侍疾的消息很快在皇宫内传开。

  最先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是皇后,身为皇后她自然是知道相府替嫁一事的,所以当她听到太后知晓睿王婚事内幕依然坚持让江晚宁侍疾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凉帝的这位胞弟,很年轻,甚至比她的嫡亲太子还要年轻,不仅比太子年轻,还要比太子的军功多,政绩好,威望高。

  睿王受伤回京后,一直在府中养伤,睿王府看似远离了朝廷争端,但太后的心思她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急吼吼的逼着睿王成亲。

  现在睿王妃在太后身边侍疾,到底是太后自己主张的,还是睿王示意的?若太后得到睿王妃的悉心照顾,肯定会对睿王另眼相看,甚至建议陛下再次启用他也不一定。

  如此,她的太子将在朝廷中如何自处?

  “传太子。”一番思虑过后皇后打算先把太子喊进来商议商议。

  太子听到这消息后比皇后淡定许多。

  “母妃无需担忧,儿臣派人查过睿皇叔的病情,他早已病入膏肓,若不出意外半年内便会油尽灯枯。”

  皇后神情凝重不见轻松之色:“不是本宫狠心,本宫得亲自看到睿王气绝才敢松了这一口气!”

  太子笑笑,毫不在意道:“若睿皇叔能得以重用父皇早启用了,哪会儿等到现在。”

  “那是之前,现在睿王是娶了王妃的。”皇后缓缓道,“如果没记错,昨个夜里太后是听到睿王妃说要给睿王留后,太后才重新提起心气儿,挺了过来的。”

  “母妃不担心你父皇会给睿王禅位,母妃担心的是太后会因为睿王府的子嗣,建议将来立睿王为摄政王,辅佐你,届时太子你可否会成为傀儡?”

  太子一怔,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虽然他被立为储君两年,但这位睿皇叔一直是他们皇子遥不可及的榜样,父皇不止一次要求他们要向睿皇叔看齐,而皇子中有不少都是很崇拜这位战神皇叔的。

  “母妃,你可知现在这位睿王妃是个痴傻的。”太子敛目藏起眼中的精光幽幽道。

  “傻的?”皇后知晓替嫁一事,却不知这江晚宁是个痴傻的。

  太子嘴角含笑,这一消息还是他知道替嫁一事后询问江晚歌,从江晚歌嘴里获知的。

  当时他感叹江浩文和江晚歌胆子大,为了一己私利胆敢犯下欺君罪行。

  现在看来却是给他谋了便利。

  “母妃,太后身子还未康复,母妃身为后宫之首自然是要多去看望看望的。”

  “那是自然。”皇后抿唇,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寿康宫内,一片寂静,太后靠在床头微阖着眼,江晚宁静静站在床头打瞌睡。

  “你可知罪!”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耳边炸起,江晚宁倏地睁开眼,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双膝已经跪了下去。

  “知、知罪。”江晚宁老实认罪,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先把哪个罪名坦白出来,装装可怜。

  “何罪?”太后冷声问道。

  江晚宁哽住,一时选不出比较轻的罪名,贸然给太后扎针是冒犯,替嫁是欺君,哪条拎出来都是砍头的大罪。

  “太困,站在这里没用心侍候,打瞌睡了。”她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呵。”太后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夜里便发现是个油嘴滑舌的,现在回话也不老实!”

  “没有!臣媳没有油嘴滑舌,臣媳说要给睿王生孩子这话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江晚宁郑重表态。

  太后冷笑一声,盯着她的手问:“打瞌睡是罪,随意用针扎哀家就不是罪了?”

  “母后这您就冤枉臣媳了,臣媳那是世外高人给的救命的仙药。”江晚宁解释道。

  “夜间殿里殿外围了那么多人,臣媳怕直接拿出来,由着太医检查一圈下来时间都给浪费了,耽搁了救治母后的时间,毕竟在危急时刻时间就是生命,必要时必须争分夺秒!”

  太后想了一下,事急从权,她到底是因为江晚宁的‘仙药’活过来了。

  “那你这仙药有多大作用,哀家用了你的仙药后还能活多久?”太后面色依然冷漠。

  江晚宁听到这话把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放进了肚子里,既然太后想活也肯定了针剂的作用,那她就还有利用价值,就能保住小命。

  穿越不易,且活且珍惜呐!

  “两天。”江晚宁慢慢走到太后跟前道,“若只是到这步为止,那支针差不多能管两天,这两天必须把后续治疗跟上,才能缓解您大部分症状。”

  “后续治疗?”

  江晚宁点头解释:“需要用输液的方式来降低您的颅内压,减轻脑水肿,同时还得帮您破裂的脑血管止血,在这期间您大概率会失去意识,躺在床上静养。”

  “若这些方法用完您还是没有康复的话,可能需要打开母后您的头颅,把您破裂的脑血管缝合上。”

  话音刚落,太后瞪着她喝道:“大胆!你这是要明目张胆的谋害哀家!”

  江晚宁万分委屈,她想了一圈,已经用最中和的法子把治疗方法说出来,还是不被接受。

  “这个法子听起来荒唐,但确实是能让母后您彻底康复的最直接的法子了。”

  太后侧过头,哼道:“什么彻底康复,在哀家看来这是让哀家死的最直接法子!哀家活了一辈子还不没见过有人把脑袋打开还能活的!”

  江晚宁禁不住泄气,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主动退步。

  “母后,我说的开头颅那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时才开的,在此之前咱们先保守治疗,如果打针止血有用的话也可以用不开颅手术的。”

  说话间,她的衣领顺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些,白皙的脖子从衣领里露了出来,几枚鲜红的指痕赫然出现。

  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阿瑾对你动手了?”

  江晚宁拢了拢衣领,云淡风轻道:“他以为我谋害母后,激愤之下有些冲动,小事情,家属担忧的心情我们大夫都能理解的。”

  不过像谢辰瑾这种直接上手的家属,属于那种没有素质的家属,是要报警找警察直接抓走的!

  “家属?”太后被她口中的称呼逗笑,语气也没那么严肃了。

  江晚宁正色道:“从我决定为母后医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母后的大夫,是要为您的生命安全负责的大夫。”

  “我不知道其他太医是怎么给您说的,或者怎么给您医治的,但在我这里您若在我手上出了问题,我会无比自责难过。”

  “对于各种疾病,有些法子确实凶险,有一定的失败概率,但若因为害怕死在手术台上就刻意回避的话,那我们连那部分成功的概率也没有。”

  太后听着皱起了眉头,这丫头说话太没个规矩了,什么你我的,什么生呀死呀的,听着忒不得劲了。

  陌生,刺耳同时还带着一丝久违的熟悉。

  想当初,她跟着先帝御驾亲征,入了军帐后和小兵们同吃同住,时间长了也和他们那样,把‘生’‘死’挂在嘴边,后来回宫后规矩多了起来,忌讳也多了。

  这些直白的词已经有三十多年未曾听过了。

  “随你罢,哀家看你就是医术不精湛,拿哀家练手,死马当活马医呢。”太后斜了她一眼,微合上眼,“哀家困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罢。”

  不就是把脑袋切开吗,她亲临沙场时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脑浆污血横流罢了。

  江晚宁瞅了瞅太后大义凛然,豁出去一切的神情,‘噗呲’笑出声。

  “母后,我说的是往后,不是今日,没准保守治疗可以起效呢。”

  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吊瓶和几支药粉来。

  太后静静看着江晚宁把药粉打开融进生理盐水里,又注射进吊瓶,一句话都没问。

  “这是吊针,和我之前给你打进体内的针剂差不多,不过里面装的药水多一些。”江晚宁稍加解释了一下。

  “嗯。”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移开眼睛不再过问,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江晚宁拿起太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寻找着血管:“注射吊水的时间比较长,母后您可以睡一觉。”